海暗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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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暗海】10 亡灵之书新编

亡灵之书新编第十章

作者:Nenya85

配对:海暗海

翻译:@独舞上九天 

校对:@Catt   @秒年岛-相对论 

第九章见: https://prideshippingftw.lofter.com/post/1e362dc1_ee7c141b

第十章 隐藏的城堡

魔法是童话世界重要的组成部分,这点大致不错,毕竟童话本身便是个障眼法。就拿《月亮之西,太阳之东》里那个娇生惯养的公主来说吧。当灵药或玩具掉到井里时,为了拿回父亲的救命药或(更自私一点的版本)为了找回金球,她答应给青蛙一个吻。但无论故事的版本如何,她的誓言对她来说毫无意义。谁会期待一位公主去恪守一个和青蛙的承诺呢?

这个可怜的两栖动物却还是蹒跚来到她的城堡,天真地以为皇家再怎么不是也至少会承认他们的婚约。但公主一见它就把它直接砸在卧室的墙上。她毫无悔意(或者谁都没在意)直到看见一位年轻俊美的王子毫无生息地躺在她的脚边。她破坏了青蛙的肉体,恢复了这位年轻人的真容,却只能把他送到那群最初给他下诅咒的妖精们手中,载送他到月亮之西、太阳之东的妖精城堡,遭受永恒的奴役(你猜到了)。然后,这位毁约的公主长途跋涉去寻找隐藏的城堡,去履行她的誓言,去送出她的吻,最终去获得她(有些不应得)的幸福结局。

这个故事寓意明确,甚至海马都将为此鼓掌: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守约,否则悲惨的结局就会等着那些毁约的人。

但这真的是作者想要讲的故事吗?和这个严肃的道理混在一起的是另一个更令人安慰的启示。如果不可靠甚至不忠是被镌刻在我们的天性里,那我们也有能从错误中吸取教训的可取之处。正如那位公主所做的,我们能竭力去为自己的行为及其后果赎罪,甚至如果足够幸运,我们终将赎清罪过。若说破坏的种子就握在我们手中,那么治愈的能力也是如此。

因为无论寓言本身有多么严酷,这个故事在讲的是第二次机会。

 

海马的自述

第二天早上我回到了皇宫。我有一项工作要去完成。我看着地图,只是为了再次核对上一回我的结论。

“有三种可能。”我宣告着。

“真不敢相信。”马哈德看着地图说,“你竟然做到了我们的魔力……我们的信仰做不到的事。”

他大概认为这是种慷慨的肯定。

“这种计算毫无难度。”我回应说,“你原本自己就能完成它们,如果你不是这么狭隘。”

令我惊奇的是他并没有和我争论这一点。“也许吧。不过我的确从没想过区区数字竟然可以这样用。”

“零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创造。从诞生众生的虚无,到在我们周身存而未现的无穷诸神,无一不包含其中。”

又是这个声音。我开始喜欢它了(当它没叫我懦夫的时候)。这一次,它说的话好到让我复述一遍。而我也这样做了。当马哈德因我的话而睁大双眼时,我冷笑。

“真是生动的表达。”他评价。

我不想告诉对方自己听到的声音,所以我转回身去看地图。“好了,如果你已经谈够了不相关的事,那就回到手上的问题。这里仍有三种可能。我认为我们能排除掉距离最近的那个。如果那真是一个基地,即使是你们都应该能误打误撞找到它了。那就剩下两个选择。这两个地方都有可能,我们要找到哪一个是真正的作战基地,哪一个是前哨,又或者塞特是否分散了他的兵力。”

我觉得没有必要提及最远的地点,正好是在这里的东南方向。我一点也不想把游戏那幸运的猜测尊称为预言,或者承认他那滑稽可笑的直觉会正中要害。

“可以让龙群在你说的地点空中侦察。”琪莎拉建议。她通常都在外面等,但今天她显然察觉到会有什么事发生,因此一早将她庞大的身躯挤进了暗的谒见厅。幸亏谒见厅比看起来样子的要大。当然,就算不是这样,也不会真的有人要琪莎拉离开,因为琪莎拉也比她看上去的样子大得多。

马哈德对她的话摇摇头。“你是可以在最近的地点上空飞,可一旦深入他的领域,塞特的将军会立马意识到你的存在。没必要过早暴露我们的底牌。”

塞特的将军?”我说。管他是不是神,不能直接给那个大家伙一击,让我有些不满。

马哈德盯着我。“你没留意黑暗大法师的话吗?塞特同伊西斯,欧里西斯,荷鲁斯一样,都不在这里。这里不是神的领域。这里是他们的战场。”

“或者他们的棋盘。”我喃喃道。

“这就是为什么黑暗大法师需要我们四个的另一个原因,不是吗?因为塞特的手下熟悉你们全部人。我猜他的魔法师肯定能追踪到你们,但追踪不到我们。”游戏说。我并不惊讶游戏能这么快就抓住了重点。我正在渐渐习惯这个事实——他没有看上去那样蠢,或者弱。

马哈德点点头。“说得对。对于塞特大军对我们的熟悉程度就像他自己的将军。我们全被牵制在这个地方了。他的军队能察觉、追踪、锁定我们。在我们离开自己领地的那一刻,他们就会察觉到我们的存在。你们是陌生人,还有法老,他也还没有完全接受这个领域。你们当中一、两个人去的话,也许不会被探测到。”

“一、两个人?”我厉声问。

“一旦嗅出神圣精灵的气息,他们就能追踪到你们三个。大概你们一行人的规模就其本身而言就足够来一场破坏了。但法老到达门的时候没有受到攻击。总之人数越多越不安全。”

我冷哼一声。至少这一次他说得合理。

“安全存于友谊中。两个人去,一路上能相互帮忙,也能确保将消息带回来。”暗说。

“所以唯一要决定的就是谁和我一起去。”我说。每个人都盯着我。“这事越快解决越好。万一要在半路上调整方位,那我是唯一能做这件事的人选。”

此外,干坐在这里快要把我逼疯了。任何事,甚至这个可笑的任务,都比现在的胶着状态要好。

“你不能一个人去,”琪莎拉说,“我会带你去侦查那些地方。”

“好极了,要打赌看看那些家伙察觉到你的存在需要多久吗。你想都别想。”我说。

“我会去。”她坚持道。

“不,你得在这里保护木马。如果想帮我,就去保护他。”

“我勉强同意了。”她低下了头,柔声说。

我很高兴木马没在这里而是去村镇里玩了。除了陷入昏迷的那次,我还从没留下他一个人。我确信木马对被留下来这件事一定会有意见,但我不想当着面前的所有人跟他谈这个。

暗看着游戏。游戏点头回应。

我不清楚他们是否仍旧有心灵感应之类的什么玩意,因为游戏说了,“没关系的,暗。我从不会阻止你去做你需要做的事,无论是过去,现在,亦或是将来。”

“谢谢,”暗说,“我被召唤到这里的目的正是这个……召唤我到这里战斗即将开场。我确信这一点。我和海马去。”

“这里还有很多事要做。等你们回来时,我们应该已经完成了作战的准备。”马哈德说。

一想到终于能和他的敌人正面对决,我看见他的眼睛都亮了。

“既然都决定好了,那我先行一步,并斟酌谁将飞去无人区巡逻。那片无人区夹在塞特和我们的领土中间,两边都没有控制权,敌我双方都经常在那里出没斗争,因此我军出现在那里并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我的龙群会去确认这第三个地点,确保你们经过边境地区不会有任何阻碍。”琪莎拉说。

游戏咽了下口水。“你的龙群会有危险的。”他说。琪莎拉完全直起身来,低头俯视着他。“我送去的都是祭品怪兽。献出生命,就是他们的使命。你必须尊重他们的天性。”

尽管他们之间的悬殊惊人,但游戏没有退缩。

“我不同意,”他说,“牺牲有时是不得已的选择,但不是生命的目的。没有谁生来就是仅仅为了去死的。”

“你的话对于人类来说也许是对的,但我是一条龙。”琪莎拉说道,转身从大厅滑翔而出。

暗转过来对我说:“只要你记得不是所有的龙都是被用来牺牲的就好。既然我们一起出发,那我一定让你完好无损地回来。”

我曾说过我内心的怒火原本消散了一些吗?也许是吧,但他的话语,他关心似的作态,他教训我要珍惜生命的傲慢态度让我的怒火重燃。我推开昨晚的那些困惑情绪。怒火比那更简单易懂。我深呼吸,扫清脑海里所有无用的想法。

“不用担心,不像某个我所知道的法老那样,我可是非常想要活着,”我反驳道,“再说,我也不知道你在瞎操心什么劲。虽然不想扫你的兴,但你已经死了。”

“除非我们想,否则我们是不会生病或者变老的,”马哈德打断道,仿佛没有意识到这是我和暗之间的事,“但如果我们在战斗中被杀死,我们一定会离开这个世界。”

“就我看到你在决斗中出场的次数,还有你被送到墓地的次数来看,如果能这么容易把你干掉,这个世界早就变得更清静了。”我指出。

“无论在这个世界还是你的世界,决斗是不一样的。决斗时,我们仅仅是你们意愿的代理者。承担风险的是决斗者,即使在黑暗游戏里也一样。但在战役里,亦或是我们代表自己而决斗的话,我们都选择了赌上自己的性命,承担着与你们同样的危险——消失的风险。而法老面临的危险更加严峻,就像你一样。他没有身外化身,失败后没有回到卡牌中这样的归宿。并且那些离开这个世界的人不会再回来。”

“人不可能死了再死。”我争论说。

“但我们不觉得自己死了,这世界以外的一切仍是未知数……这总是令人恐惧的。”

“你不过是害怕活着罢了,”我嘲笑说,接着转向了暗,“因为活着的每一天,你都要面临未知。只有一个懦夫才会偏爱死亡。”

“我已经受够了你的侮辱,海马!”暗吼道,“自夸自擂就免了吧,你有哪怕一天真正为自己活过吗?你活得像个什么样?一场慢性死亡吗?”

尽管怒火中烧,我还是笑了。我终于打破暗的脾气,把他拉回了和我相同的高度,提醒他无论如何,他仍然有足够的人性去破口大骂。

“我也受够了你那自以为是的陈词滥调,”我反击说,“你是谁啊,喋喋不休地空谈友谊,却毫不留恋地丢下了一切。表里不一你更胜一筹,居然还有脸教训我?”

“至少我的决定不是建立在怒火和憎恨之上。至少我不是被绝望推向这条路。在Death-T之后你陷入了连月的昏迷。你敢叫我是个懦夫?承认吧!你这次就没想过怎么回去!”

“那他妈都两年前的事了!你怎么能说着人会改变,又去重提我以前的错误?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过去。因为它就像只紧跟着我的流浪狗,无论我多用力踢都踢不走。”

我们都剧烈地呼吸着,好像我们是你来我往地打了一架,而不是相互辱骂。就如我所预料的一样,暗先叫停了。“你说得对。那样说并不公平。我不应该因自己的困惑和怀疑而冲你发火。”

暗没再继续说下去。我很高兴。毕竟他没必要为他说的每一句对的话而道歉。我似乎直到现在都在尽力用生命去交换木马的长久安全,而我对此唯一遗憾的是这样的做法并没有用,相反地,还让我差点害死了木马。

很遗憾你没成功毁掉自己的人生,但木马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呢。这还不够吗?

我答不上来,无论是暗还是我自己脑海中的那个声音。但看着暗,我发现我的怒火消散了。“没事。至少说明你还是人。”我对他说。

“在Death-T之后……是什么让你决定回来?”暗平静地问。

“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准备放弃。我还有义务活着。我只是需要提醒。你呼唤我,我听到了。我只是想为你做相同的事。我还真是蠢。”

“不,”暗回应说,“你为了朋友走了这么远,很勇敢。”

“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将自己的尊重浪费在懦夫或者骗子身上。”

“你知道并非如此。这里需要我们,而这必优先于所有事。”

“总是这样,”我同意道,“我们为自己赢得的任何自由总是会被责任蚕食殆尽。但就算不主动去加深彼此的羁绊,命运也已经把我们绑在一起了。暗,当完成这次的使命之后,你会做什么?你仅仅会去找新的枷锁吗?”

“这个问题我原封不动还给你。”他说。

尽管仍旧不知该如何回答,我拒绝移开视线。虽然一直尝试去寻找真正的未来,但我无法装作自己已经到达了那里,甚至无法确定自己是在正确的道路上。我想知道接下来的战斗能否能如以往那样,给我一个答案。

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暗摇摇头,低语说:“游戏错了。有些话就是说不出口。”

尽管我同意此见解,但我还是忍不住猛然打断他的话:“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其实不再生气了,但还是试图让这场争论继续下去,因为这样的相处才是我熟悉的。我不曾觉得暗明白这一点,因此,他平静的话语让我惊讶:“你是那种把生活当战争过的人,总是时刻准备着进攻。愤怒是你的戏码,不是我的。如果你非要这样的话,把它当作避难所也未尝不可。但是,不要把自己隔绝在墙内。正如你控诉我的那样,那是对生命的极大否定。”

“在你穿过那扇门的时候,你就没什么权利告诉我要做什么了。”我回复。

“我从来没有权利去命令你活下去。我有的权利,只不过是去建议、关心,或有时候为你悲伤。这些都是作为一个朋友的权利。而我绝不放弃它们。而你也一样,否则你就不会在这里,站在我面前,大力怂恿我和你吵一场我们两个都真的不想要的架。”

他是对的,但我突然有种感觉,如果我此时认同这番话,就等于做出了一个再也无法回头的决定——就像他会来到这里一样的决定。因此这一次,我成了那个不想再提这件事的人。

好像是为了回应我的沉默,暗走到我面前说:“昨晚我们站的是那么近。比我们曾经站在这世界之外时还要近。第一次我看见了以前我得不到的那些可能。因为我不能用游戏的手去接触它们。但无论发生什么,我想让你知道,你总能得到我的尊重……你配得上它。”他的声音是那么的轻以至于别人都听不到。

我无言以对,只能转向地图和任务,重新核对我们的行动计划。

 

木马的自述

我回到了皇宫,发现琪莎拉守在大门口。

“我一直在等你。”她说。

“为什么?”我问,负罪感顿时浮现上来——我原本也应该待在这里,却和玛娜一起出去玩了。

“你的哥哥已经发现了两个可能是塞特大本营的位置。为了确定哪一个是他主力真正所在,我们必须送人员去侦察,以便在他有机会再一次躲开之前发动进攻。你得明白这很重要。如果我们打败了塞特的将军,他的军队将会瓦解。就像一局象棋,抓出了王就结束游戏。”

“所以如果在敌方的城堡里打败了头领,我们就赢啦?”

“不完全是。不是永远。塞特最终会卷土重来。但重开一场游戏要花上数千年。”

“对我来说意思差不多,”我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只有两个人不会被敌方探测到,”琪莎拉轻轻说。“你哥哥和法老。”

“什么?”我尖叫。

“人数越少越不容易被发现。对方太熟悉我们了。塞特那边的施法者会立刻发现我们的存在。因此送去的侦察人员必须来自你们世界的人,不是我们的。”
“那为什么不是我和哥哥?我们是一个团队。我不能让他自己一个人去。”我争论说。

“如果你去,那他全部的精力会用在保证你的安全上。他不会在意他的任务——因为你才是他的使命。同样他也不会在意自己的生命。”

我皱起了眉头——因为她是对的。可是在这个奇怪的地方,我不想让哥哥离开我的视线。

“他不知道怎样和你分别,”琪莎拉说,“如果你要求的话,他不会拒绝你。但同样,他不会那么注意安全回程的问题。”

“但我们是一个队的。”我重复说。

“是的,但你们也是两个独立的人。你必须让海马了解这个。你们俩都需要知道,你们得相互离开对方的视线。要真的在一起就要学会分别。”

哥哥对这里的人(和怪兽)颇有看法。除了玛娜,他们说的大部分内容都完全没逻辑可言。但我没法忽视琪莎拉的话,因为我不能甩开那种感觉——她了解哥哥,和我一样……或者至少了解他的另一面。刚三郎在生的那些年,让哥哥保持住理智的东西里,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她,尽管她和我最后仍不足以拯救他。将他拉回来的人是暗,不是我。我不喜欢这样……但如果我想让哥哥找回自我,让他同暗一起去,也许是个不算坏的主意。

我嘟哝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从不会阻止你陪伴他面对死亡的权利。但是,虽然这里有风险,这个任务却没有你所担心的那样危险。”琪莎拉继续说,“到了面对塞特的将军时候,我保证会让你们一起行动,命运与共。现在,让海马承担起这次旅程吧。不要再坚持跟着他。”

“为什么你叫哥哥海马而不是赛特?”虽然知道这是一个托词,我还问道。琪莎拉也知道,但她还是回答了。

“他不再属于这个时代。他需要一个现代的名字。”

我又嘀咕着,表示自己有在听。这总对我哥哥有效。

“木马,你为什么会来?”她问。我不确定琪莎拉是在开启一个新的话题还是要回到旧的那个上去。

“你知道为什么,为了来找暗啊。”

“我不是问你为什么你哥哥在这里,我是在问你的理由。你来这里真的是为了暗吗?”

“他是个大好人,而且……不,不是。我来这里是因为哥哥。我真的解释不了这个……哥哥一直都很生暗的气,为了暗对他自己做的那些事,甚至都没想过为什么。我想我们来的话,说不定,在路上的什么地方,他就能找到线索。

我停下来,却不是因为我无话可说了。我鞋尖戳着地面。

“然后….”她提示着说。

“人总会离开。这是他们都会做的事。可这一次暗的事情,让哥哥这么生气。第一次有人能理解他。我不想要他把那些感情又全部压下去,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装作他根本不在乎。”我想……即使暗最终仍不回来……就这一次,我也想让哥哥有机会说一声再见。”

“那就让你哥哥继续这段旅程。长久以来,他和法老之间,有着太多的话没说了。”

我哼了一声,说:“他们看起来会有心情聊天?”

她也随之喷了一口气,接着说:“你哥哥是个极端分子。对于法老选择离开这件事,如果他不再执着于继续表达愤怒和仇恨,他会爱上法老的。”

暗于哥哥很重要。这事实看上去是如此简单明了以至于我之前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但是爱?我摇头。我已经知道琪莎拉和一个普通人的观点不一样——她的想法总是非常跳脱。但这一回也拐的太远了。我正要和她争论这一点,刚好走出来的游戏听见了她的话。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

“你也这么认为?”我问。

“我知道,”他回答说,“至少暗这边是如此的,不过我不认为在这件事上只有他一个人这么想。”

“就算你是对的,”我对琪莎拉说,“如果暗之后不和我们回来怎么办?跟暗谈话怎么可能帮得到我哥哥?”

尽管琪莎拉完全没有肩膀(好吧,不像我)但是她好像耸了下肩。“无论多么努力,魔术师也不能预测或是控制未来。这可是一个持续了3000多年,两辈子的僵局。不管生前还是死后,暗还是海马,这僵局必须要打破,他们才能继续前进。”

“如果暗留在这里,我哥哥会受伤的。”

“如果法老再次离开他,海马会受伤——无论他自己是否意识到自己受伤,无论他是否承认受伤的原因。他曾为你承受了极大的伤痛。他理应得到这次机会去决定自己是否要冒风险。”

我想不出该怎么回答,只好转向游戏。

“她说得有道理,你也知道,”游戏说。

“关于哥哥?”

“和暗。”

“你怎么不去呢?我以为你和暗是一国的。”我问。

“如果是我,而不是你哥哥,暗就会像往常一样让我做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那次决斗,我封印了他的死者复苏。暗认为这标志着他要去死。前两天的夜里,他问我他应该怎么做。如果我要他回来……他可能会的。但,这是他的人生。他得自己决定是否想活着。而不是我。我比你还想要他回来,木马。但是暗要学会为他自己做决定。要不然他就像被困住了一样…..无论去哪里,与死了没什么差别。”

我继续嘀咕。这总比承认游戏是对的好。

“但如果我告诉他应该去过自己的生活,他是听不进去的,”游戏继续说,“你哥哥才是那个不断挑战他、促使他超越极限的人。”

这一点我也无法反驳。我和游戏的想法一样。在Death-T,我已经知道哥哥错了,他所前进的每一步都错了。可我依然步步紧随他。比起告诉哥哥错了,我宁愿去杀了游戏、城之内、本田和杏子。我们总是这样。哥哥曾经花上数月去对付刚三郎,那时我一眼就看出来哥哥简直要疯了。有些时候我想:如果我和哥哥说,他会听吗?但是告诉哥哥要去怎么做从来不是我的任务。我什么都没对游戏说。不能、也不会说,但游戏还是回应了我。

“我爱着暗,就像你爱着你哥哥,但我们都不擅长将他们推向他们需要走的方向。而他们两个,却能互相激励对方。有时,你不得不接受你无法为一个人提供所有,甚至是对于你爱的人而言。这很难,但有些时候你必须让他们自己去找路。”

我点点头。其实我已经承认琪莎拉是对的,我必须让哥哥离开,但游戏让我对这整件事感觉好了一些。

“前些天你说的是对的,”游戏说,“尽管他们看起来不像或是不接受这一点,但是他们的确是朋友。我愿意去相信他们。”

“他们身负使命,”琪莎拉说,“因此他们是不会乱来的。这一向如此。”

“好了,”游戏说,“比起暗的未来,这里还有很多更要紧的事。而暗也一直都知道。我们需要留在这里……不仅为这个世界,也为了我们自己。”

“我比较担心的是拯救世界之后会发生什么。”我酸溜溜地说。

 

 

原作者感言:

感谢Bnomiko帮我校对,以及帮我整理好了思绪。

原作者附注:关于决斗城市,我很喜欢的其中一个点就是虽然暗、游戏、城之内和海马都在以他们自己的方式决心去阻止马利克和稀有卡猎人,但他们也有着自己的追求:暗因为相信三幻神是他恢复记忆的关键,拼尽全力要赢;海马相信在他养父的兵工厂处获胜能让他击败内心的怒火与憎恨,走向真正的未来;城之内则想证明自己是个真正的决斗者。我喜欢这样的方式——个人的目标存在于更大的故事框架之中以及它们之间是如何相互对抗的。虽然这听起来很狂妄,但无论怎样,我想尽力写出这种类型的故事:虽然暗、游戏、海马和木马有一项打败塞特的共同的使命,但他们每个人也都有着自己的征途。


授权、前言与目录:https://prideshippingftw.lofter.com/post/1e362dc1_ca5c4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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