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暗海】13 亡灵之书新编
社长生日快乐！本章含稍微抽象的 海暗 车注意
亡灵之书新编第十三章
作者：Nenya85
配对：海暗海
翻译： @Catt
第十二章见：https://prideshippingftw.lofter.com/post/1e362dc1_1c5dc8443
第十三章 爱情魔咒的触发条件
若要说一件众所周知的事的话，那就是对白雪公主或者睡美人——甚至青蛙王子——而言，破解魔咒唯一方法就是一个吻。如果你仔细想想，这可有点怪——因为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陷入爱情魔咒的源头同样是一个吻……
暗的自述
琪莎拉的第一个巡逻队归来了，报告说边疆地区没有异象。剩下的队伍今夜也将归来。今天我总感到等待的时间格外难熬，毕竟明天一早我便要启程，留下游戏向我挥手告别，看着我消失。
而且是再一次。
当我通过那扇门的时候，我也离开了那个我唯一真正了解的世界，将朋友抛在身后。对于铺在我脚下的道路，我没有一丝质疑。命运总是如此。可海马却来到这里，一如既往地带来了混沌，这么说来他的确是名副其实的赛特呢。
但海马还带来了其他的——充满了复杂性、不确定性，以及激荡热情的生命。在这个尚未绘入地图的世界里，本来很容易让人感到漂泊无依。然而现在，海马却向我发起了挑战，一如既往，让我去规划属于自己的航线穿过人生中的困惑，并去拥抱这些挣扎。
我在这里拥有使命，我有两个世界需要守护。但在那之后呢……我在这里也有位置吗？
过去是哺育我们所有人的摇篮，指导我们成长的导师，我们最终必须使其安息的朋友。但我有义务跟随自己的过去到坟墓里吗？
因为海马来了，他总是会来，乘着来自未来的翅膀。而最终，未来才是我们所有人的赢家；它才是真正的游戏之王。
而现在，海马正在向我挑战，就像他一直挑战我的那样，与那个王者玩一场游戏——就算面对的敌人是威严的生命本身，他也敢于从对方手中夺取某种程度的胜利。
我渴望他有什么奇怪的呢？
海马是我的另一半。这持续了3000年，经历了两辈子，不被承认也未能圆满。然而，我仍然渴望着海马，这并不只是我们过去的回响，也是今生他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以及他本人的结果。
待在城镇里让我感到坐立难安。我不假思索地走向河边。自从游戏与海马抵达这里我都还没来过这边。我有提到过我本来是在漫无目的地闲逛吗？的确如此，但当我看到海马在河边，盯着河水的那一刻，我感觉我已经抵达了我的目的地。当我走向他时，他越过肩膀看向我，直起身来。他向我走来，白色无袖风衣因他的快步而随风扬起，与黑色衣服和裤子形成鲜明对比，他看起来既时尚又经典，仿佛超脱了时代的束缚。
我思索着，他是不是想来继续吵架。我回想起决斗者王国、恶魔岛，还有我们并肩作战的那些决斗……我曾经有多少次耐心地站在一边承受着海马的愤怒，就像被怒涛冲刷的礁石一样？
海马站在我面前，双手紧握在身体两侧，眼中充满风暴。
“我是不是还要再等3000年才能让你的怒火熄灭？”我问道，等待着不可避免的爆发。我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脸，但这次他出乎意料的沉默。
“海马？”我问。他看起来有些不同。从我遇到他那天起他就一直燃烧着的怒火似乎减弱了一些，当我看向他的眼睛深处时，我可以从中感受到一种回响。
“赛特在乎你。你到底是不知道，还是选择了忽视？”他咄咄逼人地问。
“赛特？”我疑惑地问。
“你的大神官。自从我来到这里……不，自从我见到了琪莎拉……我脑子里就开始有个声音在说话。最初我没去留意，我早就学到最好忽略脑子里的声音。但这次这个不一样。这的确是属于3000年前那个我的。我没有无视它，而是去听了。”
“为什么？毕竟无论我们中任何人，无论任何时候一提到过去的事情，你总是那个态度……我以为你会认为能提醒过去的事情都只会扰乱你的人生。”我惊讶地问。
海马不耐烦地摇头。“或许我该有这种感觉，但是不。这并不是‘另一个我’，”他说，引用了游戏给我的昵称。“这就是我。我只是能更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声音了。而等下次我见到你的时候，我希望能做些别的事情，而不是争执。”
“赛特和我从未是恋人，”我说，回答他最初的那个提问。“或许我会……但他从没提过一个字。”
“他不能说。你是他的法老而且注定要与什么人结婚。而他也不愿意做你的附属品，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即使是为你。而我也一样。尽管我还从没有在决斗中赢过你一次……”
“我们是旗鼓相当的，”我说道，补充了他的那句话。“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字字属实。再说我也不再是法老了。我曾默认被称为暗。在我等待知晓自己真正的名字的时候，这就是我使用的名字。然而现在，对我来说，它已经变得比我出生时得到的那个更重要。”
“或许这样挺合适的，毕竟人生经历赋予我们的名字比出生时意外得到的那个更能诠释自我。”他回答道。
“或许吧，”我同意道，忽然之间感到疲惫。“海马，你到底为什么在这里？我和赛特之间无论有过什么，都已经是3000年前的事情了。反正你也从来不关心过去。”
“你说的对，”他说，神情比以往更加凶狠。“我关心的从不是过去，而是现在；但即使我们两个正在说话，此时此刻也在不断成为过去。并不只有死亡才是错过……而是我们在活着的时候去做——或者没做的。从我在这个地方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所能做的就是大吼。我不想再浪费更多时间吼叫了。相反，我想听到你的尖叫。”
我笑了。诉说情欲就像宣战一样，真不愧是海马。
但我的笑容是充满宠爱的。因为海马所说的话，尽管语气有些犹豫又粗野无礼，却都是他的肺腑之言。
海马站了一会儿，我们两个都被他所说的话镇住了。我思索着，是不是那个促使他来到这里的那个无论是什么的情绪忽然消散了，只留着他呆站在我面前。然后他说：“你是那个拥有所有记忆的人。你能理解到这个僵局已经持续了3000年了吗？”
我点头。
“我们这样傲慢地挥霍着时间是有多愚蠢，明明知道这绝不是用之不尽的……它是唯一一个无论多么竭尽全力想将它握在手中，却总能从指间溜走的存在。”海马激动地说。
海马比我想象的走得更远……或许我并不值得他这么做。可他历尽千辛来找我，也是时候轮到我尽我所能地去与他并肩而行了。我没办法向他许诺未来，但海马其实只在乎当下。说到底，游戏是对的。现在，是我需要将那些话语说出来的时候，而我也准备好了。
“当你第一次在黑暗游戏里召唤出青眼白龙的时候，我就被你的笑容深深吸引着。”我告诉他。“自从你站在贝卡斯的城堡顶端挑衅我用卡片割断你的喉咙时，我就一直想要你，毫无理由的。直到我站在这里，看到赛特，意识到我正在透过他寻找你的影子的时候，才明白自己的感情。而我同你一样，几乎从不提起感情。你再一次向我展现出你比我更加不计后果以及勇敢。我们与死亡太过熟悉，以至于错过了生命留给我们的一切——即使在此地。”
现在，压倒我的不再是海马的愤怒，而是他本人……他的唇，他的双手，让我敏锐地感受到自己到底曾经放弃了什么。我在death-T给了海马第二次机会。现在，我也得到了同样的回礼，至少现在是如此。
而现在才是一切。
海马急躁地扯开我的装束。他一如以往地直奔主题，或许都没法停下来好好解开他自己的裤子。但我并不乐意我们之间有任何阻隔——古代的也好现代的也好；我的袍子和他的大衣。如果我们真的要抓紧时间，我们两人都该坦诚相对。
我褪下自己的装束，让它们滑到我的脚边。我听到他的喘气声。然后，海马便以最快的速度跟自己的衣服较劲起来，当他的外衣终于落下与我的袍子缠在一起的瞬间，他的嘴唇便向我的压了下来。
无论海马做什么，他的动作都是不失优雅的……然而此时此刻的他毫无优雅可言。他的动作是那样的笨拙而又强硬。仿佛要将我整个吸进体内，他甚至没空好好呼吸。或许欲望对海马来说很新鲜，但不顾一切于他很熟悉，这让我感到非常兴奋。但是我已经知道记忆是多么的变化无常，我不想让这一刻匆匆而过。我知道我无法捕捉到它转瞬即逝的美丽，所以我想在它走进它的门之前尽情享受它。
“海马，在这个世界里我们有的是时间，”我喘息着说。
他看着我笑了。“时间就是幻觉。就像其他的一切。”他的手顺着我的头发，手指被打结的头发所缠绕，“我只相信自己能掌握的。”
他重新低头靠近我，亲吻着我，这次更慢些，但还是那么激烈……这个男人克制着自己的急躁，让它缓慢地燃烧。我有一刻感到有些犹豫，一直思索这样做是否明智，确切地说，我知道这是不明智的。海马的身体能很轻易地将我拉扯回他的世界。
但他是那么的美丽，瘦长而又强壮；尽管当我们覆在地上，他的头转过去亲吻我的脖子、胸膛和肩膀的时候，我只能偶尔瞥到他的面容。
海马抬起了头，他那椭圆的脸在栗子色头发和蓝色天空的映衬下显得苍白，我们倒向草地。这真的要发生了吗？我们看着彼此，身体忽然停住了，就像正在等待着某张关键的卡牌从卡组中抽出一样。说实话，这感觉就像我们一直以来的决斗的延续……当决斗结束的那一刻，我们便这样彼此注视着对方；有时候伴随着交谈，有时候只有静默……我们就像是两个探险者，在这个由我们所塑造的世界中，对方是唯一的存在……直到游戏的朋友们出声吸引了伙伴的注意，将这个世界粉碎，使我意识到无论在哪次人生，独属于我们的那个时刻都是虚幻的，像我自身的存在一样虚无缥缈。
我曾经是强大的。但我从未得到过自由……除了我从海马蓝天一样的眼睛中看到自己倒影的那些时刻。
而此时此刻……当我的手摸索着海马的脸，我的嘴唇几乎要碰到他的时，这感觉就像所有那些决斗最终汇聚成的最自然的结果，就仿佛黑夜之后必将降临的黎明……仿佛我们一直在毫无意识地建立着地基，直到金字塔的形状出现在眼前才意识到这是什么。
我将他的脸带向我，吻上了他的嘴唇；打破我们无意中创造的僵局；比赛的时间再次流动起来。我无法假装游戏所指的是这个。但亲吻海马是我唯一一次纯粹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做的事。
这就像是永恒，仿佛我曾经这么做过……每一个亲吻，每一次触碰的完成都是3000年沉淀下来的呼唤。他的体温、皮肤上的汗水将我的意识绑在此时此地。可是为何如此永恒的事却又是如此的急迫呢？或许因为这并不是历史的永恒，而是需求与欲望的永恒吧。
这个世界仅有声音和碰触，仅有我们急促的喘息声、海马有些粗糙的指间、他的坚挺与我的之间的摩擦。我的心跳因他的心跳而加快，我们的身体开始步调一致地摆动着，带着我们自己的韵律。这个世界的时间便是围绕着这一切运转的。
然后这个世界开始加速，快得令人眩晕，仿佛随着汗液在我们身体间汇集，海马的急迫也传递到了我身上。现在，我是那个将他紧紧禁锢的人，咬着他的脖子和胸口，仿佛拒绝接受我们刚刚默认了的世事无常，仿佛想在这无法留下痕迹的时间里印下标记。
我的腿窝被草弄得痒痒的，鹅卵石在我身下所铺的衣服下摩擦着我的后背。在这梦一样的地方，它们让我感到了幸福的真实性，就像海马的手一样真实，就像海马的舌头一样真实，就像海马的身体终于与我合二为一一样真实。
这不是，这不可能是真的。连天空这种熟悉的东西，越过海马的肩膀看过去时，也会突然感到陌生。我甚至怀疑我的身体怎么可能曾经消失过，又或者曾经失去了外形？海马能让我的身体确切地感受到这一切……血液是怎样加速地流动着，身体疼痛的感觉是那么的好，让我希望它永远不会停，直到我忽然得到了更美妙的感受，使我张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为何我会感到自己在沉迷，在被吞噬？与海马对垒就像某种新式的决斗一样，他的每一次冲刺我都配合着他的节奏回击，仿佛我的世界无限缩小到只剩下我们身体之间的结合……我的身体明明已经碰到地面，为何我会感到自己还在继续下沉呢？
这种饥渴，这种感官的冲刷，这种即使在饱足的时刻却仍贪图更多的渴求——便是我的人生中一直逃避的部分了吗？这就像我仿佛能通过被他索取而握住未来……就像我可以放任它对我予取予求。这简直是超越了所有巫师所能的究极炼金术……我们能这样紧密地结合却同时又那么自由。
但这跳脱出时间的片刻也无法永驻。我们最终躺在那里，心满意足，察觉到那奇怪的圆满感渐渐流逝。然而这一切都曾发生过。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我仍然可以感觉他在我里面，我的嘴唇仍然能够尝到他的味道。这一刻是真实的，正如随后当我们凝视彼此，犹豫着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那种感觉也同样真实。就像当我们穿上衣服、困窘地沉默着、我们的手偶尔相互碰触仿佛那是什么纪念或约定一样真实；就像当我们分开——当我回到宫殿而海马走向他的龙巢时一样真实。
就像海马转向我说“明早见”那一刻一样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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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感谢Bnomiko让我不至于被自己的句子搞得乱七八糟，并且巧妙地提醒我，一个造爱的场景至少应该有一点性感。
作者笔记:
我有关注究竟哪一章最后会成为第十三章，这一章让我觉得很怪异。
我认为描写造爱的场景总是让我最紧张，因为在写作中，我倾向于把性看作一个动词和一个隐喻。所以我希望这些场景在角色所处的位置上，甚至在故事的主题上，都有一定的意义，同时还要保持性感。我想这是很重要的一章。
海马和暗的决斗结束时，有一件事总是让我印象深刻，尤其是在恶魔岛，当暗盯着海马的时候，每当游戏的朋友们向他喊话时，他看起来都很震惊——这总是暗示着从暗切换为游戏。但是看起来暗真的几乎忘记了他在哪里，他是谁，好像他被卷入了这场决斗，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存在了。所以我试图在这里重现那种感觉。
我突然想到的另一件事情是，尽管《游戏王》后来的很多地方都是关于暗寻找他的名字，但是“海马”这个名字并不是Seto生来就有的。
授权、前言与目录：https://prideshippingftw.lofter.com/post/1e362dc1_ca5c485
继续欢迎有兴趣的加群453884056来翻译或者校对！
